第433章
冯舒语提出靠“抢婚”解决这一桩纠纷，着实叫众人吃了一惊，“抢婚”乃是夷人习俗，在夷人之间，若是几个男子同时看上了一个女子，而这女子无法选择，那么这几个男子便可通过决斗来决出谁能与那女子成婚，这种习俗颇为野蛮，流传在刀耕火种的原始部落中间，如今已不多见，即便在夷人聚集的野教，如今也讲究三媒六聘，再不济，若要野合，也是双方情投意合，虽然男子之间为了争夺女子闹出的争端依然很多，但排教中有教规，严禁为女子私斗，再加上夷人汉化日深，已很少有人为了这种事拼命了，但江湖人向来喜欢瞧血腥场面，仍有许多人本着瞧热闹的心思，暗暗地期待陆鲸涛和金文舒打起来。
梁木峰一听，当即道：“这怎么可以？排教中严禁为争夺女子私斗。”
冯舒语不紧不慢地道：“金四公子和陆公子可都不是排教里的人，这已经是目前最快的解决办法了，你们若要以势强压，那我也无话可说。”
他又转过脸，笑嘻嘻地对金光瑶道：“孟瑶，排教的女儿也没有那么好娶，不是么？最好的法子，是现在叫停这场婚礼，老梁和陆庄主，想怎么闹，都随他们，可到嘴的鸭子，你也不愿意松口吧?我左思右想，你们既然互相不肯退让，只好如此了。”
金光瑶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心想，冯舒语就是黄嗣龙指派来破坏这场婚姻的，如果这场婚事黄了，那丢脸的不仅是池子，还有金家和江家，但若要用武力动了冯舒语和陆依风，靠着人多势众赢了，那势必会挑起更大的争端，反而正中对方的下怀，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虽胜犹败。
这对于他们这一方来说，是个大大的陷阱，似乎怎么走都是错的，金光瑶估摸这刁钻的计谋，就是冯舒语给黄嗣龙出的主意，黄嗣龙的心思没有这么细腻，记性也没那么好，能从这么久远的地方钻空子。
但冯舒语之前又把河间大会的情报送给张凤池，立场似乎很飘忽，有时候在这里，有时候又在那里，听他话语中的意思，只要红菱不和金释成婚，不和陆鲸涛一起也可以，金光瑶蓦然想起，张凤池曾无意间说过，冯舒语只听黄莺的话，登时便懂了，他代表的就是黄莺这一派人的意思，既想让江家存在，又不想让红菱和金释走婚，金光瑶更为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冯舒语姑且可以称之为中立派，只要他不是黄嗣龙的人，那最好还是不要闹翻为妙，想到此，他对蓝涣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红菱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看着冯舒语，说道：“为什么要这样？我根本不喜欢陆鲸涛，从小到大，我和他说话不超过十句，冯叔叔，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赌博的筹码么？谁厉害就是谁的？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看待？”
冯舒语挑挑眉，神情中满是凉薄，轻声答道：“要怪，便怪你父亲考虑不周，不该轻易许诺你的婚姻，你不喜欢，也是没有办法呀，谁让你是老梁的女儿？至于筹码，谁不是筹码？难道对于你身边的这位金四公子而言，你不是筹码么？红菱，你也不是笨丫头，难道你感觉不到，他同你在一起，并不单纯么？你父亲是怎么下的云宫，你知道么？因为你和金四公子跑到了莲花坞，成了人质呀，女孩子，还是不要太重情的好，容易受伤。”
红菱越听，心里越是难受，冯舒语自小看着她长大，对她向来很好，今晚却说出如此冷酷锐利的话语，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她低下头，说不出话来，有些怀疑自己执意和金文舒在一起，是否正确，金文舒哄骗过他，他们若在一起，正值壮年的父亲也可能提前退隐，明明是简单的两情相悦，此刻却变得如此复杂。
金释脸色发白，看了金光瑶一眼，金光瑶有些愧疚，是他让金释骗红菱，给两人之间埋下了不信任的种子，冯舒语实在太能说了，三言两语便把小丫头给说得动摇了。
梁木峰过去轻轻抚摸女儿的头，轻声说道：“我不是因为你才做出那样的选择的，你爱和谁在一起，便和谁在一起，老龙头不在了，我也无意于那些争斗了，情愿在山林间过平淡的日子。”
金光瑶道：“冯师兄，你又何必如此呢？文舒至少是真心喜爱红菱的，但陆公子，连真心喜爱都没有。”
一道红色的身影慢慢地步下来，来到几人中间，金光瑶仰头一看，正是计如盛，他瞪着冯舒语，冷冷地道：“你可真是一个人渣。”
冯舒语目不斜视，看也不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道：“我是个人渣，不是众所周知的么？师哥们在忙，别瞎凑热闹。”话到末尾，竟然有些慈爱，像是安抚孩子，却听得金光瑶莫名背毛直竖。
计如盛脖子上紫色的筋脉暴起，张凤池连忙挡在他面前，笑道：“火烧，别动手。”
金光瑶在一边儿，心想，你多虑了，他才舍不得动手呢。
冯舒语见红菱陷入了纠结，似乎也有些心软了，对陆鲸涛道：“陆公子，你不是说，你的东西，不能拱手让人么？既然嘴上说不清，那只好动手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提议，你若是不肯，留在这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这便打道回府，我也巴不得你保个周全，唉，人家人多势众，咱们也不得不低头，我这回，是真没法子了，不如就此放手，天涯何处无芳草，等春天里，我亲自再给你去说一门亲便是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话听在金光瑶耳中，却有异样的感受，他隐约觉得，冯舒语是在故意挑逗陆鲸涛，金光瑶觉得有些不妙了，陆鲸涛敢来，肯定有点儿准备。
陆鲸涛傲然一笑，说道：“冯叔，人活一口气，即便红菱不肯和我走，我也要揍这小白脸儿一顿，让他记住，以后不要随便偷旁人的东西。”
冯舒语双手一摊，说道：“好吧。”他又冲着金释道：“金四公子，你们俩的恩怨，便用一场决斗解决，如果陆公子赢了你，你就离开红菱，如果输了，那么陆公子日后也不会在纠缠你们，你意下如何？”
金释还未开口，红菱便抢先对他道：“你不许答应他！”又对陆鲸涛怒气冲冲地道：“姓陆的，你要打是吧？我来和你打便是了！是我自己要和他一起的，不是他抢的我，陆猪头，你懂吗？”
陆鲸涛怒极冷笑道：“红菱妹子，我可舍不得下手打你，怎么，小白脸还躲在女人后面了？胆子也忒小了。”
冯舒语也微笑道：“金四公子，你真的是真心喜爱红菱的么？”
这时人群中已有人大叫：“别磨磨唧唧了，要打便打，躲在后面算什么事儿啊？”这群宾客里头多是江湖草莽，性子急躁，听他们说了半天就是不动手，早恨不得替那两个男子动手了。
金释凝思一会儿，说道：“我可以和陆公子拼斗，但即便我输了，也不会离开红菱的，这对我而言，不是什么抢婚，我是在保护我的妻子，红菱不是战利品，是我要守护一生的女子。”
陆鲸涛冷哼一声，说道：“你可真够无赖的，你输了赢了，都不肯离开，那咱们还打什么？”
这时候冯舒语却忽然将陆鲸涛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蓝涣耳廓微动，听见了冯舒语对陆鲸涛说：“你打死他，他不走，也得走了。”连忙对金释轻声道：“金四公子，他们对你起了杀意。”
红菱一听，花容失色，推了金释一把：“都叫你别答应他了，快说不要，你知道野教里的单挑是什么意思么？”
金释踉跄后退一步，又往前一步，微微无奈地笑道：“红菱，不要那么孩子气好么？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还能退吗？我承认，我的确骗过你，我的感情并不如你的纯粹，但我待你，也是真心的，一个男子，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还算是什么男人？我想向你证明我的心意。”
金凌冷着脸道：“四哥，不要意气用事，他们是存心激怒你的。”几年前，他还是一个冲动行事的少年，如今却已经劝起了旁人，越发老成了。
金释摇摇头，低声道：“宗主，我不是莽夫，如今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如果继续躲着，往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呢？打输了，也比不打好，我不相信，有泽芜君和江宗主在此，陆鲸涛真的能杀死我。”
金凌默了一会儿，一想也是，最坏就是在云宫对付游玄祚那样，把陆鲸涛打成重伤，和把陆鲸涛叉出去的后果差不多，他内心权衡了一番，竟然飞速地算出来，让金释去和陆鲸涛单挑最可能翻盘，自己都诧异于自己如今的心态，当真是可怕了。
陆鲸涛得了冯舒语的指点，坏坏地笑了，又踱过来，叫嚣道：“小白脸儿，你有要求，那我也有要求，我要求签生死状，你敢答应么？要是连这都不敢答应，那你趁早滚到老婆裙子下面去吧。”
金释道：“入乡随俗，我答应你。”
红菱还要再劝，金释却对她道：“女人有女人的尊严，男人也有男人的尊严，就凭他方才对我说的话，我也不能再忍气吞声下去。”
梁木峰过来，硬把红菱拉到一边，说道：“别再闹了，这已经不是你们俩的事儿了。”
人群一片大哗，今晚一场婚宴，竟然还有生死斗看，众人不免兴奋了几分。
金二娘子在上头急得满头冒汗，想下去拉回自己儿子，却被金子义拦住了，金子义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别添乱了，那么多宗主在呢，你帮不上忙的，别人欺上头，你让文舒躲回来，他往后怎么做人？”
金二娘子一咬唇，生生忍了下来。
双方都动了杀机，金凌给了江澄一个眼神，江澄会意，对温情道：“你带针了么？”
温情连忙取出十几根银针，江澄抽了两根，说道：“两根就够了。”靠一根银针，他便可以要了一头猛兽的命，为了保险，故而带两根。
金释和陆鲸涛当众在拟好的生死状上摁了手印写了名字。
江澄终于慢慢地下来，蓝涣也和金光瑶退开，金阐把小山弩藏在袖子里，和金凌擦身而过的时候，趁机丢了一枚袖箭给他，金凌动作飞快地把袖箭藏好，不动声色地站在灯下。
一阵阴风袭来，金光瑶侧目一望，石双鱼不知何时也下来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金释看，现在天已经黑了，石双鱼有妖力，眼神比普通人好许多，能在黑夜中视物，想来是白秀暗地里拜托他下来保护女婿的，虽然有这么多人看着，但金光瑶还是有些紧张，陆鲸涛名气不大，似乎一直是个花花公子，很少显山露水，除了陆依风，谁也不知道他的本领是什么，金光瑶瞧陆依风在边儿胸有成竹的模样，料想陆鲸涛必定身怀绝技。
冯舒语这时候又把陆鲸涛拉到一边儿去，蓝涣坏了非礼勿听的规矩，用了灵力盘旋在耳，清晰地听到冯舒语对陆鲸涛说：“你可一定要护好自己的眼睛。”陆鲸涛语气颇为不耐地说：“知道了。”
蓝涣略一思索，在金释掌心写道：“弱点在眼。”
金释颔首，从金阐手里取过自己的佩剑“抱香”，走到台阶下空出的一块地，和陆鲸涛面对着面，陆鲸涛已是杀气腾腾，似要将他撕扯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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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木峰一听，当即道：“这怎么可以？排教中严禁为争夺女子私斗。”
冯舒语不紧不慢地道：“金四公子和陆公子可都不是排教里的人，这已经是目前最快的解决办法了，你们若要以势强压，那我也无话可说。”
他又转过脸，笑嘻嘻地对金光瑶道：“孟瑶，排教的女儿也没有那么好娶，不是么？最好的法子，是现在叫停这场婚礼，老梁和陆庄主，想怎么闹，都随他们，可到嘴的鸭子，你也不愿意松口吧?我左思右想，你们既然互相不肯退让，只好如此了。”
金光瑶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心想，冯舒语就是黄嗣龙指派来破坏这场婚姻的，如果这场婚事黄了，那丢脸的不仅是池子，还有金家和江家，但若要用武力动了冯舒语和陆依风，靠着人多势众赢了，那势必会挑起更大的争端，反而正中对方的下怀，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虽胜犹败。
这对于他们这一方来说，是个大大的陷阱，似乎怎么走都是错的，金光瑶估摸这刁钻的计谋，就是冯舒语给黄嗣龙出的主意，黄嗣龙的心思没有这么细腻，记性也没那么好，能从这么久远的地方钻空子。
但冯舒语之前又把河间大会的情报送给张凤池，立场似乎很飘忽，有时候在这里，有时候又在那里，听他话语中的意思，只要红菱不和金释成婚，不和陆鲸涛一起也可以，金光瑶蓦然想起，张凤池曾无意间说过，冯舒语只听黄莺的话，登时便懂了，他代表的就是黄莺这一派人的意思，既想让江家存在，又不想让红菱和金释走婚，金光瑶更为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冯舒语姑且可以称之为中立派，只要他不是黄嗣龙的人，那最好还是不要闹翻为妙，想到此，他对蓝涣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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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瑶道：“冯师兄，你又何必如此呢？文舒至少是真心喜爱红菱的，但陆公子，连真心喜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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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鲸涛怒极冷笑道：“红菱妹子，我可舍不得下手打你，怎么，小白脸还躲在女人后面了？胆子也忒小了。”
冯舒语也微笑道：“金四公子，你真的是真心喜爱红菱的么？”
这时人群中已有人大叫：“别磨磨唧唧了，要打便打，躲在后面算什么事儿啊？”这群宾客里头多是江湖草莽，性子急躁，听他们说了半天就是不动手，早恨不得替那两个男子动手了。
金释凝思一会儿，说道：“我可以和陆公子拼斗，但即便我输了，也不会离开红菱的，这对我而言，不是什么抢婚，我是在保护我的妻子，红菱不是战利品，是我要守护一生的女子。”
陆鲸涛冷哼一声，说道：“你可真够无赖的，你输了赢了，都不肯离开，那咱们还打什么？”
这时候冯舒语却忽然将陆鲸涛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蓝涣耳廓微动，听见了冯舒语对陆鲸涛说：“你打死他，他不走，也得走了。”连忙对金释轻声道：“金四公子，他们对你起了杀意。”
红菱一听，花容失色，推了金释一把：“都叫你别答应他了，快说不要，你知道野教里的单挑是什么意思么？”
金释踉跄后退一步，又往前一步，微微无奈地笑道：“红菱，不要那么孩子气好么？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还能退吗？我承认，我的确骗过你，我的感情并不如你的纯粹，但我待你，也是真心的，一个男子，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还算是什么男人？我想向你证明我的心意。”
金凌冷着脸道：“四哥，不要意气用事，他们是存心激怒你的。”几年前，他还是一个冲动行事的少年，如今却已经劝起了旁人，越发老成了。
金释摇摇头，低声道：“宗主，我不是莽夫，如今已经到了这般地步，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如果继续躲着，往后还有何面目见人呢？打输了，也比不打好，我不相信，有泽芜君和江宗主在此，陆鲸涛真的能杀死我。”
金凌默了一会儿，一想也是，最坏就是在云宫对付游玄祚那样，把陆鲸涛打成重伤，和把陆鲸涛叉出去的后果差不多，他内心权衡了一番，竟然飞速地算出来，让金释去和陆鲸涛单挑最可能翻盘，自己都诧异于自己如今的心态，当真是可怕了。
陆鲸涛得了冯舒语的指点，坏坏地笑了，又踱过来，叫嚣道：“小白脸儿，你有要求，那我也有要求，我要求签生死状，你敢答应么？要是连这都不敢答应，那你趁早滚到老婆裙子下面去吧。”
金释道：“入乡随俗，我答应你。”
红菱还要再劝，金释却对她道：“女人有女人的尊严，男人也有男人的尊严，就凭他方才对我说的话，我也不能再忍气吞声下去。”
梁木峰过来，硬把红菱拉到一边，说道：“别再闹了，这已经不是你们俩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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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二娘子在上头急得满头冒汗，想下去拉回自己儿子，却被金子义拦住了，金子义对她摇了摇头，说道：“别添乱了，那么多宗主在呢，你帮不上忙的，别人欺上头，你让文舒躲回来，他往后怎么做人？”
金二娘子一咬唇，生生忍了下来。
双方都动了杀机，金凌给了江澄一个眼神，江澄会意，对温情道：“你带针了么？”
温情连忙取出十几根银针，江澄抽了两根，说道：“两根就够了。”靠一根银针，他便可以要了一头猛兽的命，为了保险，故而带两根。
金释和陆鲸涛当众在拟好的生死状上摁了手印写了名字。
江澄终于慢慢地下来，蓝涣也和金光瑶退开，金阐把小山弩藏在袖子里，和金凌擦身而过的时候，趁机丢了一枚袖箭给他，金凌动作飞快地把袖箭藏好，不动声色地站在灯下。
一阵阴风袭来，金光瑶侧目一望，石双鱼不知何时也下来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金释看，现在天已经黑了，石双鱼有妖力，眼神比普通人好许多，能在黑夜中视物，想来是白秀暗地里拜托他下来保护女婿的，虽然有这么多人看着，但金光瑶还是有些紧张，陆鲸涛名气不大，似乎一直是个花花公子，很少显山露水，除了陆依风，谁也不知道他的本领是什么，金光瑶瞧陆依风在边儿胸有成竹的模样，料想陆鲸涛必定身怀绝技。
冯舒语这时候又把陆鲸涛拉到一边儿去，蓝涣坏了非礼勿听的规矩，用了灵力盘旋在耳，清晰地听到冯舒语对陆鲸涛说：“你可一定要护好自己的眼睛。”陆鲸涛语气颇为不耐地说：“知道了。”
蓝涣略一思索，在金释掌心写道：“弱点在眼。”
金释颔首，从金阐手里取过自己的佩剑“抱香”，走到台阶下空出的一块地，和陆鲸涛面对着面，陆鲸涛已是杀气腾腾，似要将他撕扯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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