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最后的冲锋
行动开始，各级指挥员会将自己的诉求与执行岗位的银白沟通，后者在总和了其他部门需求并计算后，将给出一份方案，人类指挥员同样认可后便发布授权，再由银白去做具体执行——作战需求确认，就在联邦舰队们同步接到警告时，复仇女神舰队阵型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阵型比之前更加疏散了几分，但同时，也增加了纵深。无人船日珥级加速飞到了前面，隐约阻挡在其他船的前面，显然是去做众矢之的的。同时，流火级，以及耀斑级的导弹舱都射出一枚导弹——就一枚，标准体型的战术星际导弹，电磁弹射而出，等离子电推加速，有战舰赋予的初速度倒也轻松飞到前面。
但除此外毫无变化，卡门不得不联系向南北泽提问：
“即便是高度加速的核弹，也需要足够多的数量才能突破防线——并且，为什么你们要让导弹飞在自己船只的正前方？”
不仅是正前方，更让卡门在意的是，人联又发射了一批弹头，而这一次全都飞向了联邦船只。来自人联的提醒是让他们接受这些导弹在眼前飞行的现实，尽管并不是不信任友军，但卡门必须确保自己的船不会出现脸上炸开核弹这种事。
“这不是核弹。”
南北泽很直接告诉她。
“这是我军为应对湮灭炮打击设计的防护装置，‘片手盾’系统，虽然不能完全防御攻击，但应该会取得一些效果。不用担心，它对我们自己是无害的。”
上将并没有说透，但此时也没有时间。有个导弹飞在眼前虽然有点不舒服，但它保持了相对速度也不妨碍，可敌人却已经拉近了。
“飞碟群来袭，从上下与两翼靠拢——展开拦截！”
即便已经应对过多次，但敌群真正接近时，仍旧那么让人充满压力。两个文明都已经度过了争论火炮与舰载机哪个在太空作用更大的年龄，都清楚地知道炮弹与飞行器本质都是火力投送的工具，而绝大多数情况下，能够靠近你的飞行器本身就代表严重的威胁。
伤痕累累的联邦舰船，也支开了它全船的近防系统。巨大的电磁转管机炮复数地指向周围，各自用每秒数百的可怕射速将最纯粹的暴力美学舒张。几十条战船一同开火，向着雷达上来袭的乌云射去vt金属氢炮弹，防空导弹成排起飞，定向微波大炮锁定周围——所谓防空，便是尽可能输送你的火力，让炮弹和破片多得敌人绕不开躲不过，要么死要么走。那么，只要方向正确，你打出去的枪炮越多效果也就越好！
但还不够，因为舰队面对的目标是以几十倍音速机动的飞碟大军，瞬间便是数公里的差距。这些飞行器搭载的射线无足轻重，但它们就近投放的电浆炸弹令人谈之色变，一旦让其接触，轻则洗光甲板，重则全船炭烧，更糟的是，哪怕是舰队全盛时也不能阻止这些东西靠近，何况眼下这般残破不堪，近防火力也不足战前三分之一？
唯一的希望，就在于刚完成变阵，但又开始旋转起来的人联了。但他们并没有恶毒的想象中把没有机动力的联邦船只当做盾牌和诱饵，相反，在卡门部队放出全力的打击时，从人联舰船当中，爆发了一场猛烈的星尘风暴！
星尘...指的是从战舰身上吹起的，有若淡蓝色辉光的条条光带。这些光辉朦胧，看似稀薄，但是却远比卡门船只放出去的火力密集许多——又是一个没见过的东西，军官们觉得今天自己的阀值已经被拉得太高，惊讶不起来了。虽然好奇，但他们选择不去问，而是去看。
看那些从三类战舰上喷发出去的“星尘”，吹进深空，拂过飞碟群，穿过密集的电浆炸弹。再只是片刻，眼前的世界为之一亮！
激光与粒子束彼此穿梭的空间，那些撞上星尘的飞行器瞬间解体，好似被机枪撕碎的人体，残骸中唯有最后一抹的放射。电浆炸弹也未能逃过，星尘十分密集，碰撞使其提前几百公里炸开内核，汹涌绽放的电浆组成了一条发光带，在卡门视网膜上久久地闪烁——
无论日珥还是到耀斑，战舰装甲上都已抬升起大量炮塔状的方形发射器。“星尘”质量发射器，虽然发射的是比铁砂大有限的钨合金碎，但把它称之为炮一点不夸张，十米电磁加速道，配合与联邦48管近防比也毫不逊色的64发喷射口，这个超大金属风暴以每秒万发的火力喷吐弹幕，被用作弹药的一块八吨重金属立方也只坚持了一分钟就被碾碎喷射了出去，配合舰船众多的“星尘”炮塔，形成薄暮般的视觉特效也不足为奇了。
星尘之中，未有生还，即便是幽浮战舰被弹幕冲刷时表面也如同燃烧，飞碟们包抄的意图被隔绝在光带之前。人联舰船一面射击，但也一面向外喷发大量滚烫的氮气，气雾们如墨水勾勒出舰队的行迹，这一幕...战斗这一主题在这一刻足以升华。
没空感慨——“敌护卫群与防空警戒就请交给我军，它们不会妨碍你们。请联邦战舰做好准备，方舟即将进入射程，那才是你们的目标。”
人联的通讯突如其来，虽然也是战前所商议的内容，但他们此时心里也不免产生一些奇怪的感觉。卡门司令官甚至干脆向上将发问：
“人联舰队的战斗令我们叹为观止，但听你们的意思，难道打算把与方舟交战的任务全部交给我们吗？”“我们可都知道，与护卫群的交战相比，与方舟作战才是最大的危险！我倒并不是反对，但你们难道就不...打算一起来？”
卡门差点把“你们不敢”说出口，她几乎就要这么做了，尽管一直表现得理性，但这一路一直看着人联舰队的战术和表演，要说心里没有不平衡那绝不可能。多久没有感觉到酸意了？但那伴随而来的新奇体验，见证，和带来的思考，实在很有趣，所以她还是忍住了。
严肃，而又客气。
“我军并非怯战，也不是不参加战斗。”南北泽郑重道，“但勤务舰队并不是设计用来对抗方舟这个等级的敌人的，阁下一定理解何为战役分工，以及越级操作的代价——我军主力未到，现场能对方舟造成有效打击的，唯有你们。”
“我很荣幸。”卡门挑了一下眉头，“只不过，与方舟对战，损失总不可避免，全由我军承担，未必合理，人联也当参战。至少，你们不是有打击方舟的武器吗，那些不知何处来的实弹？”
“阁下误会了。”上将坦然，“我们已经参加，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请放心，考虑到眼前的情况，联邦舰队不会有任何损失。”
卡门，最终还是思考了一下后方才回应——“让我将部下的性命交付于你们的承诺，这样的信任未免太过沉重。”
但——“我相信阁下作为人联代表，向我做出的是最高等级的承诺。可我并不是基于这个原因，我们单纯是为了联邦与人类的利益——第九舰队绝不怯战，巡洋舰队继续留在阵型，战列舰群，跟随旗舰，我们再冲一次！”
卡门斜望星空，铁鹰帽徽下眼神有光。随着命令，所有尚存战力的阿瑞斯和雅典娜级再度超载全速，对抗方舟的办法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冲到一个足够近的距离，并且你还没被它打死，那就轮到你的回合，用尽所有力量干掉它——
战列舰前出的第一时间，刹那，道道澎湃的射线轰入了阵型之中！来得如此之快，猛烈，声势浩大，只有方舟一个，舰队已经进入了它们的射程，并且，炮火的数量远比想象中要多。
三艘挡在前面的日珥级为后面的流火变向争取了时间，反物质库存殉爆将这些两百多米的战舰炸得连一片残骸的不剩！舰桥内响起警告：
“已确认两支猎群发生合流，敌军减慢了航速，正在加速集结。”
“那我们就更要加快了。”南北泽确认了消息，在公屏中下令，“加速清扫护卫群，提高机动频率——以及，布里吉斯中校，带领你的编队跟上战列舰群，你们的任务是为他们提供‘片手盾’加持...你的部队一向有我军最高的生还率，我相信你的能力。”
备受相信的第三分遣队脱离了花瓣，但他们跟随的战列舰群已经一往无前地冲向了目标。不断有湮灭炮从它们身边划过，敌人的攻击随着距离逐渐猛烈，感觉只是和此前几次一样，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遭到更多的妨碍——从背后来的激光炮正在扫清前方的道路，再没有挡路，也不用担心侧袭，只需要关心一个目标。
战斗或许艰难，但也该轮到他们代表联邦做一次表现才对！
“距离接近一万公里，命中率会高很多...超载射击首要目标依然是鬼眼，庇护方舟先打炮口，压制攻击，然后干掉那些星矛——”卡门快速做着部署，但接下来，只见一道强光笼罩，“准备迎接冲击！”
惯性阻尼器启动，卡门坐稳了身躯，但，就在这道猛烈无比的光华笼罩舰首前，突生变故！
将军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在舰首前端，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蓝色锥形物卡在船头中间位置好一下，尽管还是很快被能量所吞没，但接下来轰击在船头的能量也因此被扩大了几倍，分散，让破坏力极大减小，激烈的警告没有响起，指挥席甚至都没晃一下。
“这是！”
卡门扭头看向一边，正看到几道光柱轰击向其他舰船。但，正因为他们正对敌人，能量首先碰到了与飞船智能伴飞的那颗导弹上。人眼当然追不上，但传感器显示，平平无奇的导弹在被命中的瞬间发生了爆炸，不是一般的殉爆，爆炸中心确实出现了一个醒目的蓝球，展开伞盖般的屏障阻拦了攻击刹那。
但就这一下，凝聚成团的粒子提前爆开，能量分散冲刷船体，声势浩大，但冲洗之后，战舰外观依旧完整。
“片手盾”防御系统，正如其名，一种不太坚固的防御手段。一颗预置待激发的零素核心会引爆成一个扩散性的奇点，这种没有实质的爆炸持续不了多久，但它形成的质量冲击足以撕裂高能粒子团，降低伤害。
并不算一个太值得书写的工具，尤其是它对零素的消耗，就算人联已经能自己开采也一样心疼。不过她还是接到了来自布里吉斯中校的消息。
“我们会持续为你们施放防御，请放心前进。”
“我很荣幸。”
卡门的眉头舒展开来，而相隔数万公里外，这支观星者紧盯着这片区域璀璨的闪烁。
【漂流舟群】
【向我潜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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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型比之前更加疏散了几分，但同时，也增加了纵深。无人船日珥级加速飞到了前面，隐约阻挡在其他船的前面，显然是去做众矢之的的。同时，流火级，以及耀斑级的导弹舱都射出一枚导弹——就一枚，标准体型的战术星际导弹，电磁弹射而出，等离子电推加速，有战舰赋予的初速度倒也轻松飞到前面。
但除此外毫无变化，卡门不得不联系向南北泽提问：
“即便是高度加速的核弹，也需要足够多的数量才能突破防线——并且，为什么你们要让导弹飞在自己船只的正前方？”
不仅是正前方，更让卡门在意的是，人联又发射了一批弹头，而这一次全都飞向了联邦船只。来自人联的提醒是让他们接受这些导弹在眼前飞行的现实，尽管并不是不信任友军，但卡门必须确保自己的船不会出现脸上炸开核弹这种事。
“这不是核弹。”
南北泽很直接告诉她。
“这是我军为应对湮灭炮打击设计的防护装置，‘片手盾’系统，虽然不能完全防御攻击，但应该会取得一些效果。不用担心，它对我们自己是无害的。”
上将并没有说透，但此时也没有时间。有个导弹飞在眼前虽然有点不舒服，但它保持了相对速度也不妨碍，可敌人却已经拉近了。
“飞碟群来袭，从上下与两翼靠拢——展开拦截！”
即便已经应对过多次，但敌群真正接近时，仍旧那么让人充满压力。两个文明都已经度过了争论火炮与舰载机哪个在太空作用更大的年龄，都清楚地知道炮弹与飞行器本质都是火力投送的工具，而绝大多数情况下，能够靠近你的飞行器本身就代表严重的威胁。
伤痕累累的联邦舰船，也支开了它全船的近防系统。巨大的电磁转管机炮复数地指向周围，各自用每秒数百的可怕射速将最纯粹的暴力美学舒张。几十条战船一同开火，向着雷达上来袭的乌云射去vt金属氢炮弹，防空导弹成排起飞，定向微波大炮锁定周围——所谓防空，便是尽可能输送你的火力，让炮弹和破片多得敌人绕不开躲不过，要么死要么走。那么，只要方向正确，你打出去的枪炮越多效果也就越好！
但还不够，因为舰队面对的目标是以几十倍音速机动的飞碟大军，瞬间便是数公里的差距。这些飞行器搭载的射线无足轻重，但它们就近投放的电浆炸弹令人谈之色变，一旦让其接触，轻则洗光甲板，重则全船炭烧，更糟的是，哪怕是舰队全盛时也不能阻止这些东西靠近，何况眼下这般残破不堪，近防火力也不足战前三分之一？
唯一的希望，就在于刚完成变阵，但又开始旋转起来的人联了。但他们并没有恶毒的想象中把没有机动力的联邦船只当做盾牌和诱饵，相反，在卡门部队放出全力的打击时，从人联舰船当中，爆发了一场猛烈的星尘风暴！
星尘...指的是从战舰身上吹起的，有若淡蓝色辉光的条条光带。这些光辉朦胧，看似稀薄，但是却远比卡门船只放出去的火力密集许多——又是一个没见过的东西，军官们觉得今天自己的阀值已经被拉得太高，惊讶不起来了。虽然好奇，但他们选择不去问，而是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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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尘之中，未有生还，即便是幽浮战舰被弹幕冲刷时表面也如同燃烧，飞碟们包抄的意图被隔绝在光带之前。人联舰船一面射击，但也一面向外喷发大量滚烫的氮气，气雾们如墨水勾勒出舰队的行迹，这一幕...战斗这一主题在这一刻足以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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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联的通讯突如其来，虽然也是战前所商议的内容，但他们此时心里也不免产生一些奇怪的感觉。卡门司令官甚至干脆向上将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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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并非怯战，也不是不参加战斗。”南北泽郑重道，“但勤务舰队并不是设计用来对抗方舟这个等级的敌人的，阁下一定理解何为战役分工，以及越级操作的代价——我军主力未到，现场能对方舟造成有效打击的，唯有你们。”
“我很荣幸。”卡门挑了一下眉头，“只不过，与方舟对战，损失总不可避免，全由我军承担，未必合理，人联也当参战。至少，你们不是有打击方舟的武器吗，那些不知何处来的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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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最终还是思考了一下后方才回应——“让我将部下的性命交付于你们的承诺，这样的信任未免太过沉重。”
但——“我相信阁下作为人联代表，向我做出的是最高等级的承诺。可我并不是基于这个原因，我们单纯是为了联邦与人类的利益——第九舰队绝不怯战，巡洋舰队继续留在阵型，战列舰群，跟随旗舰，我们再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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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列舰前出的第一时间，刹那，道道澎湃的射线轰入了阵型之中！来得如此之快，猛烈，声势浩大，只有方舟一个，舰队已经进入了它们的射程，并且，炮火的数量远比想象中要多。
三艘挡在前面的日珥级为后面的流火变向争取了时间，反物质库存殉爆将这些两百多米的战舰炸得连一片残骸的不剩！舰桥内响起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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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更要加快了。”南北泽确认了消息，在公屏中下令，“加速清扫护卫群，提高机动频率——以及，布里吉斯中校，带领你的编队跟上战列舰群，你们的任务是为他们提供‘片手盾’加持...你的部队一向有我军最高的生还率，我相信你的能力。”
备受相信的第三分遣队脱离了花瓣，但他们跟随的战列舰群已经一往无前地冲向了目标。不断有湮灭炮从它们身边划过，敌人的攻击随着距离逐渐猛烈，感觉只是和此前几次一样，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遭到更多的妨碍——从背后来的激光炮正在扫清前方的道路，再没有挡路，也不用担心侧袭，只需要关心一个目标。
战斗或许艰难，但也该轮到他们代表联邦做一次表现才对！
“距离接近一万公里，命中率会高很多...超载射击首要目标依然是鬼眼，庇护方舟先打炮口，压制攻击，然后干掉那些星矛——”卡门快速做着部署，但接下来，只见一道强光笼罩，“准备迎接冲击！”
惯性阻尼器启动，卡门坐稳了身躯，但，就在这道猛烈无比的光华笼罩舰首前，突生变故！
将军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在舰首前端，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蓝色锥形物卡在船头中间位置好一下，尽管还是很快被能量所吞没，但接下来轰击在船头的能量也因此被扩大了几倍，分散，让破坏力极大减小，激烈的警告没有响起，指挥席甚至都没晃一下。
“这是！”
卡门扭头看向一边，正看到几道光柱轰击向其他舰船。但，正因为他们正对敌人，能量首先碰到了与飞船智能伴飞的那颗导弹上。人眼当然追不上，但传感器显示，平平无奇的导弹在被命中的瞬间发生了爆炸，不是一般的殉爆，爆炸中心确实出现了一个醒目的蓝球，展开伞盖般的屏障阻拦了攻击刹那。
但就这一下，凝聚成团的粒子提前爆开，能量分散冲刷船体，声势浩大，但冲洗之后，战舰外观依旧完整。
“片手盾”防御系统，正如其名，一种不太坚固的防御手段。一颗预置待激发的零素核心会引爆成一个扩散性的奇点，这种没有实质的爆炸持续不了多久，但它形成的质量冲击足以撕裂高能粒子团，降低伤害。
并不算一个太值得书写的工具，尤其是它对零素的消耗，就算人联已经能自己开采也一样心疼。不过她还是接到了来自布里吉斯中校的消息。
“我们会持续为你们施放防御，请放心前进。”
“我很荣幸。”
卡门的眉头舒展开来，而相隔数万公里外，这支观星者紧盯着这片区域璀璨的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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