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嘴硬一个试试(是糖!是糖!)_以下犯上(bds/m,年下,校园,军旅,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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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嘴硬一个试试(是糖!是糖!)

  经过昨天,众人对这近乎苛刻的休息频率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一回再没有一个人叫苦喊累,也没有一个人掉队,队伍缓慢地前进着,所有人都咬紧牙根坚持着。

  又走了一段路,天空竟然开始飘雪,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刻意要给他们此次的训练增加难度,雪越下越大,且伴随着阵阵狂风,周围能见度顷刻降到极低,大家不得不手拉着手才能勉强在风雪中站稳脚跟。

  体力在迅速流失,经历了长途跋涉的实习兵们个个跑得头晕眼花,在翻过一片雪坡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体能较弱的兵脚下一滑摔倒了。

  他这一摔不要紧,但前前后后的四个兵却被他拖拽着,形如多米诺骨牌似的,串成一串儿往雪坡下滚去。

  他们的惊呼声被淹没在风雪里,等祁言发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滚出了老远。

  祁言急忙掉头前去查看,剩余的几个人也跟着他侧身滑下雪坡。

  众人合力将四人拖起来,顶着风雪,大声喊叫着询问他们有没有受伤,那四人一边拍着身上的碎雪,一边摇头,唯独那个最开始摔倒的兵手扶着腰,一脸的痛苦难当。

  祁言朝他身后一看,那里有一块棱角十分锐利的岩石,在厚厚的积雪中只冒出了一个小尖头,要不是祁言眼尖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这个兵也不知道是以什么力道什么角度撞上去的,伤势可大可小,但看他这么痛苦的样子,祁言直觉不好。

  “都别动他。”祁言当即用手势阻止了其他人的动作,将他平放在雪地上,亲自蹲下来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检查,不时用哑语询问他感受。

  祁言接受过的训练中就有医学的部分,不仅仅是简单的包扎和急救,还有很多更加专业的知识,可以算得上半个全科医生,这帮实习兵如果能够通过所有考核,成为川区特种大队的正式成员,将来也要学习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番熟练的检查过后,祁言松了口气,还好,骨头没断,暂时只能确定是肌肉软组织挫伤,但比较严重,有没有伤及内脏光靠手摸不出来,需要回去拍片。

  “还能走么?”祁言无声地问。

  那个兵强撑着点点头,扶着腰,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刚往前走了两步又踉跄着摔了下去。

  祁言眉头紧蹙,心中酸疼,这个兵名叫唐时,平时训练很是认真,哪怕身体素质没别人强,也从不轻易掉队。

  他的努力祁言都看在眼里,作为他们的教官,他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他不管,现在天气太恶劣了,无线电信号断断续续,很难联系上基地进行救援,就算能联系上,雪下得这么大,直升机也飞不了,况且他们现在行程已经过半,无论是继续下山,还是返回哨所,距离都是一样的,哨所里医疗条件简陋,返回哨所显然不是最佳选择。

  唐时明显已经无法靠自己的力量下山了,如果在这里倒下,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祁言本想找个人背他,可抬头望了一圈,发现大家的体力都已经透支,他沉默片刻,扔掉背包,俯下身来,示意他趴到自己身上,他背着他走。

  唐时哪敢让长官受累,赶紧摇头拒绝。

  祁言不容他多言,硬是把人弄到了自己身上。

  祁言看着单薄,力气却不小,唐时一米八几的个子,一百四十来斤,他背起来竟稳稳当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么又行进了一小段路,祁言的嗓子愈发难受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吸入了过多风雪的缘故,他只觉得喉咙仿佛要烧起来了,一阵又一阵难耐的瘙痒逼得他不断低声咳嗽,嘴里满是血的腥味,每往下咽一口唾沫,都好像有人在拿锉刀生刮他的血肉。

  呼吸因压在身上的重量而变得急促,可祁言却连喘息的时候都不敢张嘴,风实在太大了,他只要一张开嘴巴,那寒风夹杂着碎雪,呼呼地就往嗓子里灌,经验告诉他,他的病情正在加重,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暖,更要命的是,唐时昏迷了,必须尽快下山。

  眼眶熬得通红,眼底布满血丝,在及膝深的积雪中,祁言的步伐沉重而坚定,哪怕体力在迅速流失,哪怕腰背被压得几乎失去知觉,他也始终走在队伍最前端,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雪山中,顶着风雪校准方向,保持着一个领队该有的姿态。

  所有人都可以喊累,唯独他不行,他身上背负着的不仅仅是受伤的学员,更是重逾千金的责任,他必须要将所有人安全地带出雪山。

  天是白的,雪是白的,在这苍茫的看不到尽头的雪山之上,天与地都仿佛融为了一体,暴雪始终没有停歇的迹象。

  风雪阻碍了视野,阻碍了大家前进的道路,队伍拖得越来越长,有人开始感到绝望,但却不敢说出来,纵然已经筋疲力尽,仍是连滚带爬地往前挪,因为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单纯的淘汰或通过这么简单了,而是关乎生死存亡,若是谁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山中掉队,迷失了方向,那当真是尸骨无存的结局。

  又不知走了多久,祁言也开始体力不支了,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喉间瘙痒也愈发强烈,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恍惚,而就在他松懈的那短短几秒间,一阵想要剧烈咳嗽的冲动袭来,祁言没来得及反应,就这么猛咳几下后,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落在纯白的雪地里尤为扎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韩尧第一时间发现了异状,三两步冲到前面去:“你怎么了?”

  祁言看他一眼,拿衣袖匆匆抹了一下嘴角,摇摇头就要继续往前走。

  韩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吼:“到底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他早就察觉祁言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他将唐时背到背上的时候,韩尧本想阻止,但祁言实在太坚强太隐忍了,无论神情或是态度都不容反对,韩尧根本插不进话,一路上,他听着前方刻意压低的咳嗽声,心中虽然担忧,但又因昨晚种种而始终堵着口气,拉不下脸来问他。

  祁言眸光动了动,随后逃避般地扭开了脸。

  韩尧脸色沉了下来:“你再嘴硬一个试试。”

  祁言呼吸猛地一乱,终于被迫抬起眼来,与韩尧对峙,冻得发白的唇轻轻翕动着,下唇内侧一排醒目的齿痕。

  后面的实习兵们听到动静,也匆忙围上来,大家看见地上那滩红,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祁言实在没办法,只好停下来,喘息着扫视众人一圈,扯出一个安抚的笑,用手势解释自己只是喉咙发炎,让大家不要担心,赶紧走。

  所有人都沉默了,祁言这解释太过单薄,任谁都不会相信,但大家又都宁愿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毕竟在这危急关头,作为领队的祁言几乎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他们根本不敢想象祁言有可能会倒下……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脸上都布满担忧,祁言脸色沉了下来,气得想要开口骂醒他们,突然,他感到肩头一轻,紧跟着整个人都轻松了。

  韩尧将唐时从他身上拽了过去,一言不发地背到了自己身上,他的眼底同样遍布血丝,英挺的眉毛上挂着白霜。

  祁言愣了一秒,眉头紧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看也不看他,顶着风雪朝其他人大声喊道:“接下来大家轮流背,我们必须加快速度,雪越来越大了。”竟是主动承担起了领队的责任。

  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他们虽然对韩尧突如其来的强硬感到疑惑,但却来不及细想,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都自顾不暇。

  队伍重新开始行进,所幸只剩下20公里不到就能下山了。

  期间他们又经历了三次休息,韩尧和另外两个体能尚可的兵轮流背唐时,在经历了三个小时的艰难跋涉之后,他们终于看见了来时的那片杉树林。

  在坐上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动,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松懈,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差一点的,甚至还悄悄抹了把眼泪。

  晚上九点多,他们终于回到了基地,仅仅两天时间,出发时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小鲜肉们,下车后都成了残兵败将。

  周正和几个特种大队的正式役队员刚洗完澡出来,看见他们这副东倒西歪的样子非但没慰问一下,反倒嘻嘻哈哈地把他们嘲讽了一番,说得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军医带着一个小队火速赶来,将昏迷的唐时送去急救,祁言跟在后面,神色严峻。

  韩尧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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