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尊严,只有信仰(吐真剂B供,断指逃生,魔鬼周训练六)_以下犯上(bds/m,年下,校园,军旅,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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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尊严,只有信仰(吐真剂B供,断指逃生,魔鬼周训练六)

  这一轮的手段果然是抗药物训练。

  韩尧被拷在椅子上,小剂量的东莨菪碱从静脉注射进体内。

  这是一种神经性毒素,曾被作为“真实血清”来使用,小剂量注射可以阻断副交感神经,使人精神松弛,昏昏欲睡,也有人会因为耐药性差而产生幻觉,从而摧毁意志,逼供出情报。

  药物起效迅速,不过片刻,韩尧便觉得四肢开始变得沉重,精神不由自主地松懈,眼皮像压着千斤重担,想睁却睁不开,唾液无法自控地从嘴角流出,如同失禁那样叫人难堪。

  来自恶魔的逼问如影随形,但这次却不再是喝骂,而是如同耳边的低语,循循善诱。

  教官说:“你的同伴,吴瑞,他昨天已经招供了,他获得了食物、救治和休息,你为什么还要坚持?要知道,你的坚持和你的性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你没有必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牺牲自己,说出你的名字,所属部队,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看,多么经典的反派言论,和电影里一模一样。

  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是真实的,精神濒临崩溃是真实的,穷追不舍的逼问是真实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场试炼,韩尧真的要以为自己是被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给抓住了。

  韩尧心内讥笑不止,他惊讶于自己在这样极端痛苦和虚弱的状态下,竟然还能胡思乱想。

  见韩尧不为所动,对方继续道:“告诉我你坚持的是什么,是尊严?是脸面?还是你那可笑的自尊心?在你被俘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有尊严了,一个俘虏比一条狗都不如,你唯一的价值只有你身上的情报,你别无选择,说出来吧。”

  韩尧的眼睛半睁半闭,薄薄的眼皮之下,眼珠倔强地颤动着,他在尽全力与身体本能做对抗,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在强大的药力冲击之下,他的身躯已然不属于他自己,时间拖得越长,药物便更扩散进血液一分,他开始感到头晕,恶心,浑身肌肉在被彻底麻痹之后,又不受控制地生出痉挛,胸口像堵着一团棉花,想呕又呕不出来。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明明他能听见外界的声音,却难以做出回应,他能感受到对方吐气时拂过脸颊的气流,却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乃至,就连自身的生命力都好似在缓缓流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限长,韩尧在生与死的边缘疯狂徘徊,他错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但不断抽搐着的身体又在告诉他,一切尚未结束,他仍要在这无边炼狱之中经受锤凿。

  “很难受吧,我知道你一定很难受,现在只有我可以救你,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让你舒服,”教官握住韩尧的肩膀,感觉到手中身躯剧烈的颤抖,残忍地将五指收得更紧,给他的痛苦再度加压,窥见韩尧眉宇间愈发浓烈的不屈后,语调里又带上了明显的威胁,“不要以为你熬过这支药我就会放过你,类似的药物我们还有无数种,如果你还是不肯说,那么我会一样一样全都试在你身上,慢慢地,你将会丧失一切感官,直到精神崩溃……”

  “呵……”仿佛再也受不了对方的喋喋不休,韩尧终于出声打断了他,长时间的折磨使得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仔细听来才能分辨那是一声讥笑。

  对方下意识地认为他是要招供,立刻噤了声,屏住呼吸等他的后话。

  韩尧费力地喘息了几下,活了十九年,他第一次觉得用鼻子嘴巴喘气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虽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他说:“我们……没有尊严,只有信仰……我们肩膀上扛着的……不是……不是枪械,而是祖国人民的喜乐安康……”

  这是祁言曾说过的话,不知为何,此刻竟如此自然地在韩尧脑海中浮现,他缓慢而艰难地念出这句话,信念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坚定。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他想,如果是祁言,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对方愣住了,继而沉默,少倾,命人给他注射解毒药剂。

  韩尧的头颅已经深深地低垂下去,针打进去之后他也毫无反应,教官皱着眉头上前查看情况——这归根到底还是一个训练,如果这个兵真的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担责任另说,首先能够说明的就是他对这类药物反应过于强烈,天生不适合进行抗药物训练,那样,哪怕他再优秀,也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他们不能拿战士的生命开玩笑。

  那教官距离韩尧不过一拳的距离,为了看清他的脸,他不得不弯腰捏起他的下巴,而就在这时,原本应该已经“昏迷”的韩尧突然睁开了眼睛,接着一跃从椅子上跳起,猛地抓住教官的胳膊,顺势一扭,人也闪到了教官身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叫人眼花。

  他一只手已经自由,另一只手还戴着手铐,他用手铐间的钢链牢牢锁住教官的咽喉,钢圈都勒进皮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面色惨白,眼角抽搐,呼吸急促,左手拇指不正常地耷拉着,看来他是硬生生卸掉了自己的手指才得以脱困。

  “都别动!把枪放下,开门,放人!”韩尧大喝一声,声音因疼痛和虚弱而微微颤抖。

  教官在最初的惊诧过后,一向严厉的面容掠过一丝欣许:“都听他的。”

  韩尧挟持着教官退出审讯室,目光凶恶,神情狠厉,犹如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疯狼,片刻后,于峰被推了出来,他眼神还有些涣散,脚步虚浮,满头满脸的汗,显然也遭了不少罪。

  “还有一个呢?”韩尧恶声问道。

  一个兵回道:“他反应过于剧烈,没挺过去,已经送去抢救了。”

  韩尧微怔,顿了顿又重新镇定下来——这就是各人的命吧,谈志在最后关头被淘汰虽然可惜,但总比以后遇到类似情况,真丢了命要强。

  “走。”韩尧不再犹豫,对于峰道。

  当韩尧和于峰终于逃出训练基地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而他们距离目标营地还有将近二十公里的山路。

  他们不敢放松警惕,循着来时记下的路线,忍着脚底刀割般的剧痛,一路狂奔出三四公里,这才敢停下喘一口气。

  两人坐在地上,眼前金星直冒,嘴唇乌紫发黑,他们随便拔了些野草,确认无毒后,擦也不擦,连泥带土地就往嘴里塞。

  他们想,人果然是能被锻炼出来的,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吃这东西的时候,表情跟上刑场一个样,现在却已经能云淡风轻,不可谓不神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将脱臼的手指关节接了回去,于峰看他痛到发抖的肩膀,脸上不由地露出敬佩。

  韩尧缓过那阵痛劲儿,一抬头就撞上他恶心巴拉的眼神:“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想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于峰点头,表情诚恳:“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了,有什么事,你说一声,兄弟两肋插刀。”

  那一声“兄弟”让韩尧愣了一愣,这次的生死考验,让他第一次切实感受到“战友情”这三个字背后令人热血沸腾的深刻含义,也终于明白了战友之间那种无条件的信任由何而生,而在此之前,在他的认知里,人都是一期一会,没有人能在他的生命中长久停留,他们最终都会离开。

  所以,即便他总是在人际关系里表现得如鱼得水,但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却几乎没有,就像高中时,他最要好的那几个朋友,就像那记忆里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的母亲,就像祁言……

  祁言……祁言……

  韩尧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个名字,却觉得心脏在一瞬间揪痛非常,他想,祁言终有一天也会离开吧,不,他早就已经离开了,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追到了这里,也许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韩尧的眸光黯淡下去,却仍是嘴硬道:“我能有什么事。”

  “那可说不准,”于峰没发现他的异常,自顾自说道,“咱们以后还得一起上阵杀敌呢,哪天你要是断手断脚了,没准就是我背你回去。”

  韩尧被他气笑了:“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于峰也笑了,乌漆嘛黑的脸上就剩下一口牙是白的:“总之这声‘哥’,你叫也得叫,不叫也得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把手里的野草往他脑袋上一扣,站起来边走边笑骂道:“想要我叫你哥,做梦吧你!”

  于峰也起身追了上去:“哎,我听见了。”

  韩尧加快速度跑了起来:“咱俩比比谁先到营地,先到的才是哥。”

  “哈哈哈,那你就等着乖乖叫哥吧。”

  这一路上,他们几乎没遇到阻碍,可二十公里的山路对于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绝对算一次不小的挑战,不过,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的苦难和折磨,他们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所以这段路,他们拼的不是体力,不是毅力,而是必胜的决心。

  二十公里,他们足足走了一整天,期间,因为脚掌实在太疼,他们不得不把贴身的背心脱下,裹住双脚,减少摩擦,可那也是杯水车薪。

  当终于能远远看到营房灯火的那一刻,韩尧整个人已经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高烧下的长途奔袭使得他浑身血液都好似被烧干了,骨头散架了一样,手脚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力气,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剧痛,身上也痛,每走一步,都像踏在插满尖刀的棉花堆里。

  于峰也已经到极限了,但好在他身体健康,虽然累得想死,意识却还清醒,最后的五公里几乎全靠他在辨别方向,两人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那暖黄的灯光缓慢挪近。

  而就在他们距离营地不足一百米的地方,他们又被几辆军车拦住了去路,那名折磨了他们三十多个小时的教官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荷枪实弹,全副武装。

  这一刻,他们是真的要崩溃了,他们熬过了魔鬼训练,忍过了饥寒疲累,挺过了严刑拷打,现在胜利的火苗近在咫尺,而他们被拦在了咫尺之外……

  两人同时像被打断了浑身骨头,颓然跪倒在地,他们真的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于峰甚至觉得,哪怕那些人现在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也再爬不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官熟悉的喝骂声再度传来,伴着发动机的噪音,在漆黑的夜里犹如恶鬼索命。

  他们无动于衷地任由对方骂着,和死狗没有半点区别。

  突然,于峰听见韩尧低声说了什么,那声音嘶哑模糊,不似人声,他只听清了一个“起”字,就见韩尧慢慢站了起来,准确地说,那已经不能称为“站”,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关节嘎吱作响,从地上爬起不过一秒就再度跌落,然后他又一次站起,又一次跌落。

  直到他一点一点挪到那名教官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哆哆嗦嗦地举起了拳头……

  于峰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也从骨头缝里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从地上爬起来,用哑得已经听不出调子的嗓音狂吼着,跌跌撞撞冲了过去……

  就在此时,人群突然散开,前方突如其来一阵强光。

  韩尧和于峰同时被吓得一个激灵,眼前一花,脑袋嗡鸣,差点就此去了,他们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抬头去看,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早已经因为超出极限的疲劳而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背着光晕,从营地大门里缓步而出。

  陆臻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面容沉着,眸光犀利。

  他背着双手走到近前,在他们二人脏得看不出五官的脸上一一扫过:“韩尧,于峰,你们已经完成了全部考核。”

  “现在,恭喜你们正式成为川区特种大队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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