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跟你算账。”(女装暗杀任务/首次生死考验/感情突破)_以下犯上(bds/m,年下,校园,军旅,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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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跟你算账。”(女装暗杀任务/首次生死考验/感情突破)

  夜幕降临,剩余的十一名队员分成四组,分别埋伏在事先设计好的四个狙击点,架枪盯梢。

  韩尧和彭强一队,以卧姿射击的姿势,埋伏在与娱乐城一街之隔的一栋大楼的楼顶,定为1号点,负责盯梢那个分裂势力的头目,并在危急时刻保护祁言的生命安全。

  这里视野开阔,借着夜色与楼顶箱体和杂物的掩护,非常适合狙击,唯一的缺点就是寒冷。

  距离耳麦里祁言最后一次确认各小队情况的指令传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在进入包厢,任务正式开始之后,耳麦将会被丢弃,如非遇到紧急情况,十一名队员将保持原地待命。

  计划里,祁言他们要在娱乐城的包厢里陪同那三名军火贩子和一名分裂势力的头目,进行各种娱乐活动,与他们熟络并引诱他们,直到对方尽兴之后,再将他们分别带到楼上指定的四间客房,提供色情服务,祁言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在客房里逐个将其暗杀。

  十点,距离祁言他们进入包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透过狙击枪高倍放大的瞄具,能看见包厢大门不时开启,穿梭往来的都是着装性感,浓妆艳抹的小姐和油头粉面的男侍应们,包厢内的情况暂不明晰。

  韩尧的情绪逐渐变得焦躁,不出意外,祁言他们这时候,应当已经和对方热络起来了。

  在任务开始前,韩尧自认已经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自认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要相信祁言是一个有着多年作战经验的特种兵,是川区特种大队的副队长,他能处理好一切突发情况,可现在当祁言真的离开了他的视线,离开了他的保护,他心里就好像突然缺了一块,整个人都没了着落。

  他本以为自己会克制不住去想象包厢内乌烟瘴气的场景,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祁言要和这些小姐们一样,穿着过于暴露的衣裙,辗转周旋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徒中间,忍受着他们言语间下流的挑逗,不老实的调戏和揩油,还得陪酒卖笑,而感到醋意上涌,可现在他却发现,再没有什么是比祁言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韩尧面容紧绷,肢体僵硬,在春寒料峭的深夜里,他额角竟挂着细汗,呼吸时而凌乱,他这状态几乎是每个新队员在经历第一次任务时的典型表现,一旁的彭强并不知他心中所念,只当他是过于紧张,便一边盯着前方,一边和他打趣道:“哎,你说这地方,一晚上得多少钱?”

  韩尧心烦意乱,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彭强快速瞥他一眼,发现他额角有一滴汗快要流进眼睛里了,而他毫无所觉,便拿胳膊肘怼了怼他:“擦擦汗,一会该影响视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这才回过魂,呆愣愣地朝彭强“啊”了一声。

  “啧,擦汗啊,想什么呢你。”

  韩尧偏头在胳膊上蹭了蹭,样子看着有点笨拙。

  彭强瞪了他一眼:“我可警告你啊,咱们这儿出任务呢,你小子别给我想七想八的,唉,所以说我最不喜欢带新兵,麻烦死了。”

  韩尧自知理亏,低声应了,老实得仿佛换了个人。

  彭强见他魂不守舍,似乎也联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出任务的场景,他那时候好像还没韩尧镇定,想想就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重了点,又安慰道:“我说你别那么紧张,要相信副队,再不济还有我呢,放心吧死不了。”

  要说彭强压根就不会安慰人,他不说“死”还好,一说“死”字,韩尧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彭强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毕竟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个“死”字,连忙呸呸两声,改口道:“活,咱们都得活着,而且会毫发无伤地活着。”

  韩尧默默地看着他,没说话,少倾,慢慢把脸转了回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韩尧架着狙击枪,手指扣着扳机,眼睛紧盯着目标点寸许不离,但他的心是燥的,脑子是乱的,他终于能明白什么叫做关心则乱,混乱间,他想起出发前,陆臻将他单独留下,与他说的那席意味深长的话。

  他说,他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战场不是意气用事的地方,他之所以让他们一同执行任务,既是锻炼,也是考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是一种助力,也可以是阻力,是否会在关键时刻影响到他们的判断是个未知,但他相信助力的成分一定比阻力更多,他既然决定留下他,就对他抱有绝对的信任。

  陆臻不愧是领导者,将韩尧里里外外都给拿捏透了,那时,韩尧还只是似懂非懂地记下了这番话,现在再拿出来细想,却是字字珠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强行压下烦乱的思绪,逼迫自己将全副注意都集中在任务上,终于在几个深呼吸后,慢慢平复下来。

  十一点的时候,包厢外终于有了动静,瞄具里,四个目标人物陆续出现,每人都搂着一名身材高挑,身姿妖娆性感的“美人”。

  率先出来的是那三名军火贩子,然后才是那个分裂势力的头目。

  常年浸泡在声色犬马之中的老头,目光浑浊,行动迟缓,一颗光头锃光瓦亮,西装革履都遮不住他气球一般鼓起的肥硕肚腩。

  韩尧几乎不假思索便将准星瞄向了他的脑袋,眼睛危险眯起的同时,手指再一次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那老头怀里搂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只让他忧心了整整一晚上的小蠢狗。

  只见祁言笑吟吟地靠在那老头身上,浑身酥软得像没了骨头,脸上一抹微醺的晕红,老头布满皱纹的肥厚大手,旁若无人地放在他被紧身皮裙勾勒得过于丰满的腰臀间,色情地上下游走,间或揉捏把玩。

  也不知祁言附耳与他说了什么,那老头被逗得哈哈大笑,肥手在那浑圆翘臀上用力一拍,逼出一声娇柔的惊喘。

  韩尧的呼吸逐渐急促,眼神像是要吃人那样,死死盯着老头和祁言的背影,牙根都咬到发酸发疼。

  一旁的彭强发现他的异状,仍然以为他是紧张导致,便提醒他不要冲动,凝神聚气的同时要放松心态,现在看来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看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了。

  八个人在侍应的引导下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后,视线暂时被阻碍了。

  随着楼层数字一下下地跳动,短短几十秒的时间,韩尧后背竟出了一层薄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了一会,电梯在顶楼停下,韩尧和彭强立刻调转枪口,定睛去看,然下一秒,两人的脸色却发生了惊变——还是那个电梯,还是那几个人,唯有那个头目和祁言,不见了踪影。

  一颗汗珠迅速从韩尧额角滚落,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有一刹的停滞,他警觉地看向彭强,却发现彭强的表情同样凝重。

  两人对视一眼,彭强立即打开耳麦,问另外三个小队有没有发现副队踪影,那边陆续传来否定的回答,过了几秒,第四小队的队员突然说:“娱乐城后门有一辆车开走了,车牌号:xxxxx,确认是目标人物车辆,但不能确定副队和目标人物在不在上面。”

  韩尧心中一沉,脱口道:“我去追。”

  彭强拉住了他:“不行,不能轻举妄动,这帮孙子狡猾得很,难保不是发现了什么,跟我们玩调虎离山之计呢,而且你是第一次出任务,我不能放你一个人。”

  韩尧心急如焚:“那怎么办,万一真的是副队暴露了,他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彭强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去追,你在这里继续盯着,有什么事立刻联系我。”

  “不行!”韩尧坚决否定了他,“你也说了,这帮孙子狡猾得很,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别的计划,你作战经验丰富,留在这里应对,比我要保险,我虽然是第一次出任务,但跟辆车还是没问题的,如果扑空我会立刻折返,一旦发现目标人物,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彭强权衡再三,觉得韩尧说的有一定道理,松口道:“好吧,你自己小心,随时保持联络。”

  韩尧拆下枪,背到自己背上,一边往楼下跑,一边迅速向当地军方求援,要求他们联系警方配合调取路段监控。

  结果很快出来,说车往郊外方向开了,韩尧驾驶一辆经过伪装的车,一路风驰电掣,无视红绿灯的限制,以近乎飙车的速度赶往郊外,幸好此刻已近深夜,街道空无一人,倒是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麦里陆续传来别组队员暗杀完毕的信号,而彭强那里仍是没有发现祁言和那个头目的踪迹,韩尧心里越来越急,越来越乱,当其他目标人物死亡之后,那个头目很快就会收到风声,到时,祁言便是被迫暴露,那他的处境将岌岌可危。

  必须尽快找到他。

  漆黑的公路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像极了能吞噬万物的黑洞,油箱已经快要被韩尧踩到爆表了,坐在车内都能听见发动机被提速至极限时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韩尧整个人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脸皮和手脚均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般,发寒发麻,他第一回知道,原来人在害怕到极点后,竟然会变得如此麻木。

  脑子里犹如绷着一张满弓的弦,神经高度紧张,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已经冲破体腔的限制,一跃到了喉咙口,好像下一秒就能从嘴里蹦出来,就连眼前飞速倒退的公路都变得模糊不清。

  韩尧就在这仿佛灵魂出窍一样可怕的麻痹感中,一秒一秒地熬着时间,不,那不是时间,那熬着的分明是祁言的命。

  在急速飞驰了几公里后,突然,远方传来一阵短促而尖锐的轮胎擦地声,紧跟着是一声震天巨响。

  这声音在寂静无人的公路间被放大了数倍,效果不啻于炸弹爆裂,韩尧被那声音震得几乎要吐出了梗在喉咙口的心脏,方向盘歪了一歪,车轮一个打滑,差点车毁人亡。

  他赶忙稳住车身,来不及后怕,便急匆匆地一脚油门冲向事发地,他有预感,这场车祸一定和祁言脱不了关系。

  很快,韩尧便借着远光灯看见了地上急刹车的轮胎黑印,他立刻减速,果然,再往前十几米,公路一侧护栏被撞开了,旁边黑洞洞的湖水里,隐约飘着一辆白色的车。

  一见那车,韩尧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即便相隔甚远,看不清车牌号,但结合之前的信息,他也有八九分确定那就是目标人物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停到路边,又是怎么开门下车的,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呆呆地站在了断裂的护栏边。

  不远处,那辆车在湖水里浮浮沉沉,车身整个被撞得变形了,车头像废纸团似的凹陷下去一大块,一侧车门开启着,无论车内还是湖面都无平静无波。

  直到这时,韩尧才开始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如果说先前追踪时,他还能思考,还能回应队友,那么现在,他好似失去了一切自主能力,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大脑像被掏空了,只剩下一片空白,黑沉沉的天幕如有实质般倾轧而下,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从岸边到湖中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却像隔着生与死。

  韩尧足足呆了七八分钟,而后才像被解开了某处穴道那样,不顾一切地跳入水中,以称得上疯狂的姿态拼命朝着报废的汽车游过去,任由初春仍旧冰凉刺骨的湖水浸透衣衫,将他淹没。

  耳麦进了水,很快开始接触不良,队友的呼叫声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没了声音,韩尧自始至终没有做出半点回应,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关节都冻僵了,行动变得无比艰难,而他却只是睁着发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

  一米,两米,三米……

  时间与空间都扭曲了,短短的距离变得极为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是几分钟,韩尧突然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那声音隔了很远,传到他耳朵里时已经非常飘忽了,加之泅游时水花拍溅,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然而,紧跟着又是几声呼喊传来,明显带上了急切,倒是比方才清晰了许多。

  韩尧终于停下,猛地回头,接下来看见的一幕,直到他很多年后回忆起来,仍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动。

  只见,一个人影直直地立在岸边,他的面容隐匿在黑夜里,整个人都是黑乎乎的一团,可纵使如此,韩尧还是在顷刻间便认出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言……”韩尧抖动着嘴唇,念出这个名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只觉得浑身筋骨瞬时松懈了,他仍浮在水中,双脚却像踏到了实地。

  他迅速调转方向,急迫地往回游去,奇怪的是,回去的路却不如来时漫长,那双朝自己伸出的手臂近在咫尺,韩尧一伸手便碰到了。

  他紧紧握着那双手,费力地向上攀爬,当终于站在祁言面前的时候,他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狼狈,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在滴水,嘴唇冻得发紫,表情惊魂未定,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整个人不停地打着哆嗦。

  他一霎不霎地紧盯着祁言,足足半分钟后,突然抬起胳膊,一个又重又响的巴掌猝不及防落了下来,紧接着,又在祁言错愕的目光中,猛地抱住了他,低吼道:“你他妈的,想吓死老子。”

  祁言僵在了他怀里,倒不是惊的,而是他抱得实在太紧,像是要把祁言勒到断气了那样,没有一丝缝隙,透过他湿透的衣衫,能感觉到这具冰凉身躯下,激烈跳动的心脏,与之相呼应的,还有那一声声带着颤抖的喘息。

  “主人……”祁言从牙缝间挤出这个称呼,勉强挪动胳膊,轻拍他的背。

  韩尧竟真的在祁言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

  “回去再跟你算账。”他咬牙低斥,显然是想恐吓对方的,可无奈语声仍带着微颤,听来便全无气势。

  祁言微微一愣,继而笑了,笑得眉眼弯弯。

  “好,都听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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