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好坏_新笑看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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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好坏

  昏昏沉沉中,季景澜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看到了一座高耸的银灰色大楼,门口雨塔上方印着不太显眼的英文字母ic。门廊上两排橘黄色的小灯泛着柔和的光,她对这里并不陌生,为了妈妈的病,她曾往返多次,下意识的往里走,一尘不染的病房里,有个女病人在五位医生围绕下正被实施抢救,一串串英文从他们嘴里飞快吐出,眼神严肃,他们手脚麻利,显然病人情况十分危急,因为心脏监测仪几次趋近于直线..........

  她屏息看着,听着,床上的女人孤零零地躺在那,嘴上罩着氧气,脸色苍白如纸,她看清了那是现代的自己,神色十分平静,像是没有经受一点痛苦,真正感到紧张的是半空中的意识,隐约觉得一旦她此刻心跳停止,那么,她或许就永远消失了,无论哪里,尘世间再没有了季景澜。她下意识的配合医生,努力调节着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大的美国女人终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

  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进来,神色肃穆,站在那拉着她的手,轻声说:“乖乖,你真坚强,我们又挺过来了。”说着说着,老人两串泪落了下来,打在了她手上,老人取出手绢帮她细致地擦拭:“姥姥不该哭,可姥姥太紧张了,当年姥姥送走了你妈妈,再也不想承受这种痛苦----------”

  季景澜眼酸鼻热,她想握住老人那双颤抖又温暖的手,可她动不了丝毫,只能安静的躺在那。她的姥姥,一位从政多在一方省市极有名气的铁娘子,如今面容憔悴,泪水连连,季景澜心疼极了。

  “姥姥知道你只是睡着了,一直在努力活着,无论以什么方式,只要你活着,姥姥就高兴......”说着身子一晃就要栽倒。

  季景澜心惊胆战,焦急大喊着:“姥姥,姥姥..................”

  “阿鱼,阿鱼!你不能有事,你快睁开眼看看我!”颚亥在一边疾呼着身体阵阵抽搐,脸色变青的季景澜。

  老人扶住了病床,低声说:“我没事,你放心,就是血压有些高,吃颗药就好了,我还能给你和你妈妈种花,她喜欢牡丹,你喜欢杜鹃。乖乖,乐观地活下去,姥姥每天给你送来一束.....”

  季景澜流着眼泪,重重点头。

  六个时辰后季景澜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只觉心口灼热肿胀,时不时的剧烈抽痛,身体不能动一下,她僵直的躺在那,耳边颚亥欣喜若狂,一个劲儿的说着什么,等她听清了郑卓然反馈回的重点,她微微的笑了笑。

  季景澜脸上泪水未干,但她感谢刚刚的梦境,因为让她看到了姥姥,无论这一切是梦幻还是真实,姥姥说的对,她要活下去,坚强乐观的好好活着,无论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身份。

  六个时辰,她幸运的没有发烧。这就证明她伤口没有感染,郑卓然成功了,不枉他这段时间天天与尸体打交道,更主要的,郑卓然是真正的成功了,不枉她遭了这一回罪。

  只要她挺过三天,基本可以下床活动了,这段时间她要注意休息,不悲不喜,保持心态平和,增强抵抗力,争取尽早恢复如初,一定可以的,这点伤口算什么,人的身体机能自有它强悍的修复性.........季景澜躺在那如是想着,计划着怎么过好每一天。

  太阳西斜之际,昆腾、江风跟着镖局的人护送东秀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大平,快接近大平时二人用计撺掇着东秀,成功摆脱了镖局那些粗莽汉子,之后出现在郊外的秘密基地,等东秀发现异常,为时已晚,她一个弱女子无论如何也闹腾不过昆腾。

  昆腾以一种十分复杂的心情把东秀弄晕了,就和江风第一时间去见江晏州,禀告了事情经过。等出来时,没事闲的的阿豹一直跟着他去了小偏房。

  阿豹见昆腾睁着一只有些红肿的眼,问:“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纵//欲过度?”

  “滚。”他娘的,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还纵欲过度?这是被东秀拿石头给砸的。

  “昆腾,你这一路可够潇洒的啊,长的俊就是吃香,这要换成三鼎,嘿嘿,就另一个局面了,还不得把那妹子给吓死啊,换成我也得和那丑货一样,那些女人一见老子就吓得直哆嗦,玩起来也不带劲。兄弟,你真行!我看出来了,那丫头明显对你有感情啊,对你又哭又闹又撒娇的。”

  显然这个马屁让昆腾很舒服,他有些自恋地拿出镜子来回照着,眼睛里闪出奇异的光彩:“长的好是一方面,关键得会哄人。”

  “昆哥--”阿豹趁昆腾飘飘然的时候提出了要求:“说说呗,你暗地里睡没睡那丫头?”阿豹用一种极端崇拜的眼光看着昆腾,想套出些粉红秘事来开开心。

  昆腾啪的扣下镜子,双眼一瞪:“听说你在国主跟前告我状,说我阳奉阴违?”

  “没有!”阿豹连忙后退两步,干干笑道:“哪能,咱哥俩关系一向好。”

  “滚一边去,胆肥了敢阴老子,亏我脑子好使,给国主里外好一番解释,才免了被罚。不然,揍死你!”

  阿豹笑着点头:“多谢不揍之恩,让我猜猜是谁告的秘?!三鼎那丑X对不对?”

  昆腾没理他,又拿起镜子整理着发型,心里发烦,他和东秀以后会怎样?说实话,他非常稀罕那小丫头,笑起来甜甜的,私底下也不死板,很有趣,还做得一手好点心。

  可她主子和他主子今后能走上一条道吗?他怎么觉得悬呢。当然这样的话,打死他也不敢说。

  愁绪染上了汉子心头,昆腾恨恨想,老子明明是对她怀柔来着,怎就反被她给柔回来了?!这要是换别的女人敢拿石头砸他,他绝对能把对方手给掰折。

  此刻的江晏州正在后院里挽弓,他箭术高超,可以数箭迸发,各个击中,几近出神入化,战场上谁都不想与他为敌,都知道他心狠手辣,遇见这个煞星就等于一脚迈入了坟墓。

  可又有谁知道,像他这样越是不同凡响之人,经历也自有他的与众不同。

  江晏州生下来时长的壮实,奈何命运多舛,自小起就徘徊在生死缘,稍微长大些更是游走于阴暗边缘,两岁那年他差点被人淹死,他生母只是个丫鬟,在人丁兴旺的江家死个妾生子根本不是事,三岁时他被三五个江家半大小子绑在树上,脑袋上顶着个梨,把他当成了箭靶子,身上被射中数处,其中眉骨处的那支差点要了他的命.......六岁的江晏州更是深刻懂得了弱肉强食,他被江淮仍到了树林里,意在让他这个不知到底是谁的种的羞耻产物自行消失,省的碍眼心烦,山林里不仅有毒蛇,还有散养的才狼虎豹,七天后,他凭着体力优势,凭着一种野兽生存的本能,机敏地逃了出去,手上拿着一根自制的长矛,上面粘满了黏腻斑驳的黑血,一如他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

  江晏州的命不该绝让江淮有些动容。江淮给了他些许喘息机会,准备将他不安分的生母送到军营里当军妓,她那出身高贵又后天卑微的生母当着他的面撞死在江淮的刀刃上,含笑地望着江淮说了句话,又诡异的看向他,带着满满的希翼和报复般的快感..........

  有些人天生命大,天生就是练武奇才,等江晏州的五官越来越明朗,越来越像江淮,而他本身也越来越出类拔萃时,终于被留下了一条命,江淮施恩般给他请了一个武师,因为那武师不用心教他,在一场训练中,被江晏州直接射死。

  江晏州想杀人时从不手软!他把每次练箭都当成真正的战斗,唯有此,他才会强大,唯有此,他才能主宰一切,在江晏州的认知里,他不代表东周,不代表江家,他只代表他自己,他想要的就一定会争取,无论是谁挡在他前面,都要当成敌人去干掉,自古以来,杀兄屠弟必会遭人诟病,可他不在乎,名声是什么?当他妹妹阿珠死后,他不在乎名声,更不在乎什么亲情。

  嗖嗖嗖,三支箭被他射到天空上后,落下了九只飞雁,江晏州活动了一下手臂,拿起刀耍了一套,高大身体静若伏虎,疾若闪电,他的招式没有花哨,简单的杀气凛然,刀刀迅猛致命......

  突然一个收势,江晏州猛兽搏击般跃起,随手将刀掼进了远处的石磨里,溅起刺眼的火花,刀柄余外鸣鸣作响,他落地后大步走向东厢房,季景澜当年的贴身丫鬟被关在了那里。

  这是傍晚时分,西边的太阳刚刚落山,门口处的昆腾竟有些沉不住气,在那里一个劲的来回晃荡,手里的弓箭被他不停的在两只手里换来换去,阿豹的眼睛都被他晃晕了:“昆腾,老子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多大点事,国主只是去见见那丫头,至于让你坐立不安吗?那小娘们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

  “你懂个屁!那丫头脾气倔,万一惹怒了国主怎么办?!”

  “放心,国主不会杀她。不信你就瞧着。你们一个个的都疯了,为了个女人,都疯了。”阿豹说完叹了口气,沉声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老子这辈子就玩女人,绝不对女人动心。”

  屋子里的东秀并没有被虐待,甚至被昆腾好吃好喝的供着,桌子上摆满了精致饭菜,水果,点心。可她却没心情动一口,无论她对昆腾怎么打骂,对方什么都不解释,只有一句话,以后她就明白了。东秀气的想杀人,昆腾给她拿了根棍子,说她要是不痛快就抽他.........

  她短短半日快被逼疯了,又不是遇到了人贩子,这帮人终究为何?

  就在这时,她看见推门进来的高大男人,肤色古铜,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的那双眼漆黑如墨,冷冽不可迎视,像鹰一样的凌厉,整个人透着一股傲视天地的强势,东秀只觉的眼熟。

  她受他的步伐震慑,戒备的后退着,僵着嗓子问道:“你...你是谁?”

  “江晏州。以前在梧桐县见过。”

  梧桐县?东秀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大睁,定定瞧去:“是你?当初救了我家小姐的那个领头人!”

  江晏州淡淡地瞥她一眼,看来这丫鬟至今还不清楚当时内情,为这事,季景澜心里怨恨不已。恨他伤了她.....沉默了一瞬,他挑明道:“我让人把你带来是因为季景澜,不用多久你就会见到她。”

  “什...什么?!”东秀震惊地问道,一双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她没死。”江晏州反手拖了把凳子坐下,垂着眼皮说:“过两天我把人带出来。”

  小姐……小姐没死?东秀被这消息炸懵了,眼前之人不像是疯子啊..........那就是真的了,她家小姐没死?没死!东秀傻傻地张着嘴,突然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唇角哆嗦着问:“你没骗我,我家小姐真的活着?”

  江晏州不想废话,他坐在那的一身气势就能代表一切真伪。

  东秀激动的来回转着圈,情绪激动,等她稍终于消化了这个惊人消息,心情微稳定一些后,又怀疑地看向江晏州:“你.和我家小姐是什么关系?”

  江晏州挑眉问:“你和昆腾什么关系?”

  东秀的脸突然涨红,又气又怒又羞又恨:“敌人关系!”

  “我是她男人。”

  “啊.......”东秀瞠目结舌,手捂住了嘴,惊异的看着眼前男人:“怎么可能?我家小姐是皇后。”

  江晏州突然掀开眼看了过去,那两道目光锋利如箭,仿佛能射穿人的喉咙,吓的东秀头皮发麻,颤声道:“这...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假的!”江晏州突然站起来:“只有我和她知道,我和她之间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他眼睛微微眯起:“你好好呆着,没人会伤害你,别寻死觅活的闹腾,免得到时候她又拿这个和我说事。”

  东秀总觉得哪不对劲,鼓起勇气问:“你真是我家小姐的男人?”

  “见了面你自己问她。”

  “那...皇上..”东秀实在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只感觉脑袋乱哄哄的,不能深想,否则,会吓死个人。

  江晏州哼了声,眼带犀利:“怕秦胤抄家灭族?”

  东秀身体哆嗦了一下,仿佛不胜寒意。

  “我自会杀了秦胤!”江晏州说完,转身离开。

  东秀说不出话来,傻呆呆的立在那,只觉这一切都像做梦,光怪陆奇的,摸不着边际。月亮越升越高,昆腾走了进来,她眼圈通红的问:“刚刚那人说我家小姐还活着.....”

  昆腾点点头走近她:“我确定。”

  东秀哭了起来:“你为何不早告诉我,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走,我不想再见你!”

  昆腾伸手上前抱住她:“我怎就没安好心了?没安好心我能让你打我骂我。别多想了,你和你家小姐很快就能见面,我保证!”

  东秀挣扎半天没挣脱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颤声问:“你们是不是造反了?”

  “..........”昆腾双臂收紧:“我们只想活着,好好活着,一直如此。当年,我家一百七十三口,只剩我一个,都被秦家人给杀了。我自小讨饭,讨着讨着,找到了组织,才渐渐有了人样,才敢出去抛头露面。”

  东秀呼吸一窒,身体僵在那。

  昆腾嗤的一笑:“怎么?怕了。”

  “我怕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亲都亲过了,你是我的人。”

  “你!”

  昆腾按住她不老实的手:“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我是你的人。”

  “天啊,我遇到了个疯子。”东秀抓狂:“你先松开我!”

  昆腾看着她湿漉漉,像小鹿一样的眼:“行,但是你得答应我,松开了你要先吃饭。”

  东秀想尖叫,他真是一颗锤不扁煮不烂响当当的铜豌豆,她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竟遇见了他!

  算了,她先好好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见她家小姐。

  昭元帝一直处于昏迷中,旁边金大金二寸步不离,他悠悠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皇上,皇上!”福安喜极而泣,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皇上得上苍保佑,乃真神降世之身,魑魅魍魉,游魂野鬼岂敢近身?您的病彻底好了!”

  秦胤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眼睛有瞬间的迷茫,接着渐渐幽深,又变的暗沉。缓缓坐起之际,他浑身酸软,仿佛被抽掉了两根筋,福安赶紧上前虚护着,他知道皇上不需要任何人扶,也没敢碰触。

  金大、金二躬身而立。

  就算解了多年致命顽症,此刻在秦胤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那是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

  他垂着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王太医如何?”

  “王太医在医好皇上之后,精神一紧一松,失常的更厉害,药物几近无效。”福安顿了下,又加上一句:“怕是不认识人了。”

  秦胤吩咐:“找人细细照顾、看护,不得有任何闪失,命太医院派两名太医,轮流医治。”

  “是。”福安领命。

  “郑卓然如何?”

  福安诚实回禀:“昨晚继皇上昏迷后,郑太医没多久也晕倒了过去,被锦衣卫抬回了家。”

  这时,金大上前,躬身禀报:“皇上,中景园那边-----------”

  秦胤竖起手掌,制止了金大说话。他闭上了眼,手下意识地抚上胸口。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好像走过了数十年,既然醒来了,那么,以前都成了过去,以后的路还要继续,坐拥万里山河,建立百年基业。忠奸尽用,威慑百僚,该算的算,该清的清。

  即便身体虚弱,秦胤也没有休息,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便开始批阅奏章。紧接着,灯火通明的上书房内,郭辉第一个被叫了去,秦胤面色平静,蛊毒去留对他好像没有任何区别,透过他的身体,多年来,他的骨子里一直刻着一种坚持,一种拼搏,一种为大宇汲汲而为的雄心。

  秦胤把民生大计排在所有私人恩怨之前,他与郭辉坦诚诉说了他的身体状况,二人又秘密商议一些国事安排。

  郭辉从所未有的开怀,飘然离开,只觉心头重石落下,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秦胤对大宇的意义,昭元帝身体康健乃是大宇之幸,百姓之福!

  秦胤微阖着眼睛,双手交握,指尖微动。像是闭目养神又像在思考着什么,没一会儿,他坐直了身体,问一旁暗卫。

  “有无江晏州踪迹?”

  金二回道:“属下无能。”

  “福安,大宇今年雨水少于往年,传朕口谕,命贞安皇后于农历十九去万山寺祈福!”

  “是!”福安心道,王皇后相当于被软禁了起来,怎么又被放出去了?他虽好奇但面上一点不显。

  昭元帝拿起笔一边写字一边对金二道出猎捕计划,最后加了一句:“不惜一切代价,朕要江晏州的命,朕只给你两天安排。”低缓的一句话就是最高指令。

  金二跪下领命:“是!”他一边往出走一边心想着皇上坐在那,看似寻常,可他身上那股子剑气纵横三万里的凛冽气势能直击人心,挡也挡不住!皇上昏迷前那勃然大怒的情景犹在眼前,从未有的失态,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敢深想。引蛇出洞也讲究方法,他得好好准备,毕竟江晏州此人狠辣异常,颇有神功。

  待秦胤着重看完大平城的军队部署情况后,又简单的做了几项人事安排。喝了口参茶提了提神,才淡淡问:“中景园那边有何动静?”

  金大敛神回道:“回皇上,郑卓然昨晚子时初去过一次中景园,昭景皇后一直闭门不出,季景昀今天下午带着季礼涵小姐进屋玩过一会儿。下午昭景皇后让属下给皇上捎一句话。是颚亥转述的,属下也没见过昭景皇后。”

  秦胤垂着眼睛,好一会儿后,方问道:“什么话?”

  “昭景皇后说,如果皇上的病好了,她不想做犯人,好坏她都懂,相见争如不见,愿各自安好,她会安安静静的呆在中景园。”

  犯人?她岂是犯人?她在他眼中就是一个死人。想永远呆在中景园,她也是痴心妄想。

  口蜜腹剑,不知廉耻的女人。她只会施展她那些妖媚之术,用眼睛,嘴巴,身体甚至她的手指对他施法,难道还想让他继续容忍下去?

  他一定会让她看见他是怎么把她那奸夫给杀死的!擅骑者坠于马,擅战者殁于杀。江晏州向来喜欢五马分尸,那就满足他!

  “昭景皇后还说,她那天有只镯子忘在了中和园,希望皇上能还给她。”

  昭元帝没有说话,握着笔继续办公。

  金大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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